--妳不能做我的詩,正如我不能做妳的夢。
/夢與詩、胡適
#1
他們親吻。
互相擁抱。
肉體交纏。
沒有人有錯。
若愛是錯,那誰能無錯?
J眼波旖旎,在E懷裡同幼貓般嚶嚀,脂玉般纖白勻稱的腰腿擰實男人。
他幾不可察的微蹙雙眉,將喉間險些探出的低息壓下。
莙。
E想這麼喊,卻抿唇收聲。
繼而吻她。
……快樂是不好的。
#2
荒蕪。
低歛的眼映著她,以及沒來由的一片蒼涼。
愛燒成餘燼,遠比死更冷。
略帶薄繭的指腹碰觸奶白色的細緻臉頰,你不禁想:年輕得不像話。
然你與她的鴻溝不僅止於年齡砌成的高牆。
無法跨越,無法攀翻,無法粉碎的——你只能漠視,而她卻追。
她逐你而居,你以她為氧。
究竟是誰在追逐,其實你心裡有數。
你雖年長但不至衰老,她明艷動人且俏皮甜美,吸引你的當然不只是外貌,然不可否認的是,即使是外貌也足以吸引你。
男人嘛,終歸是視覺動物,眼珠子長在你臉上,還刨去不成?
感情怎能一刀,便可兩斷。
#3
我不懂他,從沒懂過。
腰從來不彎,心也不像軟,光是一看就教人心慌。
他對房子的要求不高,於是全依我。
鹵素燈使室內溫暖明亮,昏黃如覆柔軟薄紗,彷彿連氣味也跟著慵懶。
不只一次的,以肩、以頸、以雙腿,不動聲色的撩撥。
一切要件在那雙眼中似乎全黯然失色,值得驕傲的沒留下半點視線。
踩著跟鞋的腳隱隱痠麻,我冷靜的曲腿彎身,勾起鞋。
他挑眉,將我按入沙發後,捧起腳揉捏。
果然是有婦之夫,對女性如此體貼周到。
長而捲翹的眼睫撣過我的眼瞼,肯定自己正噙笑。
親吻了趾尖、腳背,腳踝動彈不得。
舉止倏地停頓,他仰首衝我微笑,甚至不知他是用什麼眼神投向我。
真是,用情不專的男人。
#3
不是朋友,而是知己。
並非妻子,僅是情人。
吻你的唇像是她擁有的,觸感濡濕溫熱。
胸膛鼓動心跳,運送血流。
一瞬間彷彿熾焰焚燒,紗質襯裙舞出性感漣漪。
你們互相崇拜,赤裸坦誠。
舌尖紋出情色脈絡,於白皙背脊烙上艷光。
她與你不曾質疑,毫不吝嗇的替自己也替對方,HighLight戲劇化標籤。
一曲終默以前,你們使盡氣力企圖誘引誰先脫口留戀。
她如此,你亦同。
#4
坐在窗口,妳正哲學的思考。
時空錯置以致妳與他的關係,隔了許久、出了謬誤。
錯肩而過,又被紅線牽絆重合。
他的舉措騙不了人。
無論心思如何細膩,男人永遠是單細胞。妳深信。
怎樣的執著,使他對妳守候得如此從容?
妳穠纖合度的小腿前後晃動,踢呀踢的像是心緒紛亂的小姑娘。
他從後面抱住了妳,妳措手不及只得任由他昨夜長出的鬍渣扎疼妳的臉。
抱著妳,疲憊感淡然,他說:真危險。
妳不懂,妳從沒懂過,所以只好眨眨眼看他。
他笑,過分溫存消融於妳。
我要把妳看緊,免得給誰搶了去。他說。
嘟起嫩軟唇瓣的妳,還未辯駁。
解釋就已接踵而來。
……啊,我們的敵人是命運。
他承諾了妳。直至長日將盡。
#5
妳總喜歡吃東西時留最後一口。
我問過,妳沒說。
也可能妳用其他理由打發過,然後被上了年紀的我拋在腦後。
真是惹禍,妳眉眼如月牙,彎彎的、恬恬的。
瞳仁像珍珠,溫潤清亮,宛若透了霧的陽光暖而隱輝。
好喜歡,喜歡的不得了。
唉,怎麼就是不吃那最後一口呢?
我說著,舀起調羹,將最後一勺聖代納進口腔。
妳嘻嘻巧笑,我微惱。
好嘛好嘛。貓似的,妳蹭上我的手臂撒嬌。
這丫頭的伎倆總讓人好生為難。
輕刮了刮那瓊鼻,我蹙起眉,擺明拿妳毫無辦法。
怎麼捨得呢。
仲哥仲哥的叫,妳老笑得全無戒備,這樣我更沒辦法放手了。
小妹,妳讓我怎麼捨得。
噯,仲哥。妳。
嗯?
漫不經心的按握方向盤,我哼聲。
你生氣了嗎?
歪頭的模樣多可愛。
有一點。違心之論。
……告訴你就告訴你嘛。
不太情願的。
我豎耳傾聽,妳的一切都值得我去關心。
這樣啊,不管什麼時候,都會記得留給仲哥一口。
妳繫緊安全帶,坐在意味獨特的副駕駛座上,天真無邪地道。
動物表現愛情的方式,就是分享食物。
我笑,瞄向後照鏡,自以為能看見妳嬌嗔或不理睬我的表情。
卻見妳紅了張臉撇開頭不言不語。
唉,小妹。
妳要我怎麼把這樣的妳當作妹妹看待。
真是令人愉快的一手為難。
後記。
真久沒寫後記!(吭)
我超不擅長BG,請原諒我用這種寫法寫,有部分也是因為這並非出於我的設定,著實苦手。
內容是不同時間、地點,雙方的心思及念頭,沒有按照順序。
可能會與你想像中的有所偏離,也請包涵,我沒見過所謂的原作,拿捏不準。
然而聰明如你應該也看出我裡面揉合不少怪東西,歌聽得多想起來的卻少,真哀傷。
總之就這樣,很抱歉我遲來的生日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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